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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九哥

生死百家乐,拔一拔澳门赌徒的奇葩人生(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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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29 02: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27)

  我初一去郊外的山头给祖父上了下坟,给他拜年。然后就没什么地方可去了。中学的同学除了顾海其它人跟我都没什么来往。
  顾敏当然也没法再见,毕竟早已时过境迁,说我们在刻意彼此回避或许更合适。听说她大学毕业后就去了杭州,已经准备跟男友在那儿买房结婚了。我对杭州呀西湖呀没什么概念,不过觉得她这样也挺好。
  顾铭有一两次礼貌性地叫我去他家玩耍,那会他还在湖南大学读书。他那种精明强干的派头越发明显了。他说话时语气很迟缓让人觉得他每句话都是言之有据的根本没有年青人那股毛躁劲。但我总觉得这小子跟顾海完全不是一路人,我跟他根本也没什么可谈的所以就没去。
  难得过年闲下来,我就待在家看了几天书。还是读罗叔卡博,我家里有一套他的全集。实在无聊就逗一逗哥哥的小孩玩。那小家伙才五岁半居然会说普通话、梅山话、英语和粤语。我觉得现在的小孩简直他妈的越来越可怕了,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眼就把你给看穿了,哪怕他才五岁半。我跟他谈了些一般小孩感兴趣的东西,结果他却满脸严肃神情漠然。他甚至会全神贯注地看大人们打跑胡子,是真的看懂了的那种看法。因为他偶尔会嘣出句话说谁谁谁的牌打错了。

  我在想人类的大脑是不是也跟集成电路的摩尔定律一样,每过一代性能提升一倍并且成熟的时间缩短一半。
 楼主| 发表于 2015-6-29 02: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28)

  偶尔有亲戚问起我在外面做什么事,我就敷衍说跟朋友合伙搞了家小软件公司。他们一听说是搞软件的,马上就附和着说还是读书有用能搞高科技。其实他们才不管你丫是不是搞什么鬼高科技,他们只不过是看你才毕业两年就开了辆雅阁回来心里头不免有点好奇罢了。
  而我老哥呢就装作不知道我是从事手机SP行业的。他这人就是这样,谁都要讨好。哪怕他心里瞧不起你但台面上他依然会让你觉得他特别推崇你关照你。看着他那副逢人便夸的恭维劲,我禁不住佩服起我嫂子来了,她居然也受得了。我嫂子也是梅山人,长得一般家境一般但性格很好很顾家。有时候我觉得我哥是故意找了我嫂子这么一个人。按他的条件当然可以找个更漂亮条件更好的老婆,但他偏偏找了嫂子。这样一来嫂子免不了觉得自己在婚姻这事上对他有点亏欠,在此后的家庭生活中必然会很顾家同时也不会对他苛求太多。这样一来哥平时在外面就会自由随便很多。这倒不完全是我瞎猜。我哥确实在外面有女人。他跟叶子才差不多是一路人。有时候我难免会想,嫂子跟着我哥那样一个成天只想着挣钱见人就讨好卖乖的家伙一起生活会不会觉得乏味。我是说她知道自己的老公成天在外面跟那些女老板或老板娘桑拿部长酒店客服什么的打情骂俏其乐融融,是不是偶尔也会心里头犯嘀咕。但事实上我老哥他们一家三口关系融洽得不行,整个一副夫唱妇随父慈子孝的模范家庭——至少看起来无懈可击。
  只要一到老家亲友长辈就会拿我跟他做比较。结果显而易见,我哥依然是我辈学习的典范。所以有时候我干脆懒得回去过年。
  我受够了梅山那一切。
 楼主| 发表于 2015-6-29 02: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29)

  我在家熬到初六实在抗不住就提前回深圳了。我们公司正月初八开工但因为回老家过年所以我之前跟坚哥打过招呼说要初十左右才能去公司。坚哥说没问题回去好好放松一下。他那年刚买了房接父母来深圳过年了,所以他会在初八准时去公司主持工作。我中途在衡阳什么的地方住了一晚,初七下午才回到深圳。
  其实我心里清楚回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可做。我惦记的是想抽时间去趟澳门。至从六月底我跟坚哥开始合计着搞流云科技以后我就只去过澳门一次,还是国庆假期去的。那会澳门到处人山人海我跑了两三个场子都没订到房间,最后傍晚时跟一个浙江哥们去了他们承包经营的民宿过夜。那种小平房又热又吵,空调和热水统统都没有还收你五百一晚。整个晚上都仿佛听到有男女在某打炮,根本没办法休息好。第二天我又跑了几家酒店订房都无果,于是我就下午直接回深圳了。我倒是挺希望去澳门玩时能碰到云姐,但国庆那会她回了四川一趟。不管怎么说我那几年我的雄性荷尔蒙分泌得很旺盛,总想折腾一番。
  过年期间云姐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说春节找个时间一起去澳门玩几天。她在佛山过年,而她那个所谓的老公当然得陪自己真正的家人过年,大正月的根本无暇顾她。所以她几次三番跟我说太无聊了不如去澳门玩几把,还说她上次买了个非常有型的手表想要送给我以示感谢,如此云云。
  我想着其实云姐比我小半岁性格又好身材也蛮火辣而且待人接物的风格跟我这种小门小户出生的人非常相宜,若能处在一起倒也妨。至于她有个女儿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那些年我对自己要不要结婚以及跟什么样的女人结婚完全没概念,因为潜意识里我总觉得结婚之类的事跟老子八杆子打不着。我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突然间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一事实。我的印象中自己一直都在念书,等到毕业时感觉什么都晚了,过季了。我总想着老天应该要留一段时间给我缓冲,让我觉得自己多少也有过一些快乐我才能继续往下走比如结婚生子什么的——我没办法直接就向生活投降。
 楼主| 发表于 2015-6-29 02: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30)

  到深圳后放完行礼杂物我就直奔蛇口码头搭了当天最后一班去澳门的船,同时发信息跟云姐说我就要到澳门了。她收到信息后马上火急火燎从佛山往珠海赶,在我刚到新葡京准备拿房间时她打电话说她已经到了拱北关口准备过关。末了她说她已经叫她老乡帮我们在金沙那边拿了三个晚上的房。她那老乡是金沙御匾会的公关。因为觉得相隔没多远我就信步朝金沙城那边走去,结果却走了二十多分钟。
  马路上到处都是大陆过来的游客,就连在公园的条椅上打炮或者说爱抚的青年男女也是内地来的。我心想着大过年的千里迢迢跑来澳门一个小公园的条椅上就为打这一炮或者说还没打成而只是瞎吻胡摸一番,这股子干劲倒真他妈的令人肃然起敬。但转而一想自己如此这般毛躁地跑来澳门其实也不就是为了随心所欲地打打炮或者放纵一番吗?

  我突然间觉得澳门最吸引人的倒不是你能在举手之间赢多少钱,而是它满足了你所有长期被压抑的欲望——倒不一定是性欲。它让你感到自由。它满足你想炫耀也想自轻自贱想创造也想毁灭一切的心。
 楼主| 发表于 2015-6-29 02: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31)

  云姐拿到的是大床房。双人房全部没了,她解释道。
  刚一见面我们就彼此心里有数马上勾搭着去房直奔主题。坦白说我已经蛮久没打炮了,差不多有小半年。虽然偶尔陪客户或者朋友去过一两趟东莞桑拿,但那跟做爱完全是两码事。桑拿这玩艺刚开始弄一两次倒还觉得蛮舒服,但那纯粹是被伺候时的舒服,跟做爱几乎扯不上什么关系。若说男女生殖器对插就叫做爱的话,桑拿那种做法就跟你拿个插头插到排座里头去差不多。表面上看好像还能冒出一点火花,本质上只不过是包着塑胶的两块金属在做功率的导通,互相疏导一番完事。
  尤其是在周末的晚上每个桑拿酒店的生意都好得不行,那些女技师在给你按摩或者什么的时候动不动抽空朝自己的手机瞄一眼看看时间快到了没有好赶着去接下一单生意。而且你跟她们缠绵在一起的时候甚至都不敢吻她们爱抚也无从下手,因为你心里头多少会犯嘀咕,念叨着一些性病和预妨性病的事。所以虽然莞式服务花样百出技术的的服务体贴入微但弄多几次之后你就会觉得腻烦。你明明饥渴难捺想释放一番,结果落得的更加空虚乏味,觉得自己除了吃喝拉撒一无是处。

  但和自己喜欢的人做爱就不一样了。当然不一样。你会感觉到彼此都需要对方,愈演愈烈。你会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这种缺憾和欲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人人如此。甚至你觉得这是人生中不可多得的快乐和幸福也未偿不可,因为你知道自己到头来其实什么也得不到,除了眼下这片的欢娱。所以跟云姐做爱时我并没有什么空虚感。我喜欢自己这副年轻冲动的身体,喜欢它敏感的触觉和炽热的情欲。云姐的身材很好,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生过小孩的痕迹。她的双手搭在我的肩头后背,动作敏捷舒缓。她的肌肤白洁令人头晕目眩我甚至顾不上这般柔情似水的爱抚,直接将她按倒扑了上去。我感觉到自己的头都快炸开了。经过一陈瀑布般地俯冲后,我总算平静下来。但云姐依然意犹未尽的模样,搂着我不停吻着掐着。
  经过短暂的平息后我再次出发,一边深呼吸一边告诫自己不要急躁。慢慢地我开始配合着云姐的双唇和十指,她的乳房依然高耸而富有弹性刚好够我双手扪住。我侧身吻咬着云姐的耳根和脖颈,从后面慢慢探入。
  (……按惯例,以下省略五百字)
 楼主| 发表于 2015-6-29 02: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32)

  当天晚上我们就这么缠绵了两三次,甚至连娱乐厅都没进去。
  正月的澳门也很暖和,我们光子身子在客厅浴室和卧房来回走动,一会喝点啤酒一会谈论些彼此都知晓但谁也不会在意的八卦新闻,以及一些跟上学、歌手、电影相关的陈年往事。
  云姐跟我是同一届的,高中那会大家都在听周杰伦、S.H.E、孙燕姿、水木年华和 朴树等人的歌。时间过得好快,我已经很久没在大街上听到他们这些人的歌了。至于许巍则仿佛从来都不曾经真正流行过。聂农就更不用说了,梅山以外的人根本听都没有听说过他。我跟云姐提到几首聂农的歌比如《梅山往事》和《九月》。云姐硬是不信有聂农这么一个歌手要我唱一首给她听才肯信。我便唱了《九月》。唱完聂农的《九月》后我想起许巍和朴树也有首歌叫《九月》便一并唱了。最后我想起海子那首被周云蓬传唱的诗《九月》,不禁觉得这事情委实奇妙。
  所有的九月都是我喜欢的九月,自由而不免悲凉的九月。
  云姐不太喜欢这类曲子,来回哼着孙燕姿的那首《绿光》。我边听边拉开窗帘望着夜色下华灯盛开的各大赌场——好老的曲子,我心想。
 楼主| 发表于 2015-6-29 02: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33)

  年轻就是资本。一早起来房间里到处是纸巾,场面蔚为壮观。
  虽然折腾了一个晚上但我们八点不到就起来了。在澳门哪怕睡觉你都觉得是在耽误时间,觉得自己错过了发财的大好时光,心生愧疚。想要挽回损失的你恨不能马上冲进赌场大战一翻,见钱就想抢。云姐马上打电话给她那个洗码的老乡,我们每人拿了十万的泥码就后在金沙御匾会的贵宾厅开工了。
  贵宾厅的好处是可以飞牌,牌路不好就直接飞下去一路观察。打上次跟我一起下注赢了十来万后云姐又独自来过几次澳门,因为禁不住她这个老乡的热情招待又跑来贵宾厅玩了两次。还好运气不错,那两次基本上没什么输赢,打的返水刚好够她在澳门的开销。但这次她是鼓足了劲想要过来大捞一笔,本金带了足足三十万。她还是一路跟着我下注。因为是正规的抽水台加上可以飞牌所以我这次没有全程打闲,而是顺势加注打连。在庄闲乱跳时我要么飞牌要么就只下五百的小注探路。
  在澳门,当你下注的数量低于台面规定的最小额度时,你只能搭着别人一起下。我们这桌的起注是两千,下注五百的另一种做法就是庄闲两边都下注但是想要的那边多下五百即可。

  坦白说我还是头一回一次性拿十万这么多筹码所以刚开始节奏没把握好,基注定得太低了来来回回没什么战果。
 楼主| 发表于 2015-6-29 02: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34)

  打完第一靴牌后我果断调整了注码:小注五千,中注一万,大注三万。在连势比较旺的时候单跳出第一口庄闲后我就打第二口连庄或者连闲,赢了翻倍再投一次,再赢则一直平注跟到出和或者爆路为止。在跳比较旺的时候我就暂停或者平注跟第三四口跳。总之把重心放在出连的牌路上,牌路太乱连输三手时就飞牌只到牌路稍微清楚些为止。

  打第二靴牌时我的注码策略很快奏效了。牌路中间出了四五条连路,五庄四闲三庄六闲等等。这样一来我们很快赢十来万。这时候我突然有种特别奇怪的感觉,我觉得这么多小连后面会跟着出一个大连。依据当然没什么可靠的依据可言,但我心里头这种感觉特别强烈。我果断调整了策略:第二口下中注赢一万后第三口翻倍,再赢后加注赢利的一半往上推。总之就是半利加注,每一次都下该路牌总赢利的一半。这种打法既能很快把注码推高,又能保留一半赢利而不会被赌场在最末一把清掉所有利润。比如出闲后第二口下注一万,赢后先翻倍一次下注两万,再赢后第三口则下一万五,数额刚好为前面两口总利润的一半,再赢的话第四口就下15000+15000/2即22500取整算22000。
  话说前面那个六连闲结束后出了个两庄,我输一万。接着出了个三闲我赢一万五。在接下来出了个庄后第二口我打一万跟庄,赢了。第三口我翻倍打两万,还是出庄。第四口半利加注打一万五继续跟庄。第五口两万二,第六口三万三,第七口四万九,第八口七万三,第九口十万,一直在出庄。
  已经连续出了十个庄而且注码也推高到了十万,这时候我心里非常纠结。再往上推压力越来越大而且随时有爆路的危险,只要输掉末尾一把就会将这一串牌总赢利的一半输掉。但如果不继续加注又非常不甘心,碰到并抓住这种绝好的牌路也许一辈子也就这么一两次。挣扎了一会后我还是咬紧牙继续往上推,要么就少赢一半,要么就一次性赢到位。
 楼主| 发表于 2015-6-29 02: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35)

  出了这么靓的牌路,大清早厅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都已经围到了我们这桌,有的跟着把把下个三千五千搭顺风车,有的则一味在旁边观望想看看究竟什么时候爆路。
  这张台是两千起注限红六十万。第十口我狠下心继续按套路下了十五万的庄,云姐犹豫了一下只跟了十万,并表示不好意地对我笑了笑。这时人群中一个四十开外操着粤语的中年人直接下了三十五万跟庄一下子打到限红。此举引起一阵骚动,好几个人表达抗议和不满。那汉子有点无奈地拿回5万留点余额给旁人搭车。荷官清点了几遍筹码确认无误后准备开牌,这时值班经理又跑过来清点了一遍。其实他心里肯定清楚筹码是没错的,他这么做只是想制造点麻烦拖延时间借此打压赌客的信心,想看看是不是有人会临阵改变主意。然而没有。
  开牌出来还是庄赢,七点杀六点直接胜出。荷官挨个赔钱,大伙边啧啧称赞边把水钱附上去等着收整钱。拿回30万筹码后我想都没想继续往上推四十五万,却发现那个广东佬已经抢先下了三十万的庄。我正想跟他争论云姐示意叫我算了。我转而一想也是,谁都无法保证下一把一定出庄。依然不过是百分之五十的胜率罢了,犯不着。我依然下了十五万,云姐也还是十万,其它人也各就各位。经理示意荷官开牌。这次庄方是广东佬看牌,他跟我一样既不搓也没叫直接拿起牌摊开,8点。他如释重负地长嘘了一口气。但马上荷官开出来闲家的牌也是8点,和了。
  我想了一下后收回了自己的筹码,围观的人大部分也收回了自己的筹码。
 楼主| 发表于 2015-6-29 02: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35)

  广东大哥纠结了好一会后拿回来一半。我拿了个一千的筹码打散买了三三四的对子跟和。这一把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好所以就随便瞎买了一通当作放松心情。云姐干脆停了一手。其它人大部分还是继续买庄,只是注码调小了一些。荷官开牌,闲没对子,二加一三点。广东佬开出两张公没对,零点。闲补牌凑成六点,庄也补了个六,和了。我连本带利拿回三千六。其它压庄的人纷纷收回自己的筹码,广东佬犹豫再三后也拿回十万只留下个五万的零头。云姐想继续买五万的庄但我示意她别买。我本想买一万的闲,犹豫了一会又放弃了。结果开出来真的是闲赢。接下来几把庄闲闲庄地乱跳,广东佬攥着刚才赢来的筹码无可奈何地起身走了。
  不知道为何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感到一阵伤感,但为什么伤感那时我却还说不上来。他刚才赢了钱而且出手时果断又理性,拼命时一往无前,势变时再三忍耐。直到很久很久后在我自己也从悬崖边几番挣扎才保住小命时,我才明白他所表现出的那份勇气和耐性是多次经历被赌博惨痛伤害并置之死地后才换回来的。

  出完两口和后整个牌路就乱了,总是三跳两庄一闲之类地乱出。我跟云姐清点了一下筹码也准备撤,我赢了差不多五十万,云姐赢了四十来万。我们都感觉良好,看什么都特别舒服——我他妈的就差没朝每个迎面而来的美女拥抱了!
 楼主| 发表于 2015-6-29 02: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36)

  出来后我们在地下一层坐免费大巴去了趟威尼斯人逛街。威尼斯人度假村也隶属于美国金沙集团,同样有赌场但我几乎从没在那里赌过。威尼斯人太大了,里面总是乱哄哄的像个百货市场。那里头人造的天空运河小桥流水初来乍到时难免会被它们震住,但逛过几次后就会觉得那些矫揉造作的玩艺太冠冕堂皇了。它们时刻提醒着你这里就是个实实在在的销金窟。相比之下它旁边的新濠天地的水舞间倒还像那么回事,至少看来起没这么赤裸裸。
  在云姐的一再坚持下我接受她新买的一个卡地亚手表,五万港币,已经是店里头价位最实在的一款男表了。出于礼貌我买了个普拉达的包给她,二万不到。我们就近找了家吃海鲜的地大吃了一顿。海鲜这东西偶尔吃一点总感觉意犹未尽,但真的让你大吃一顿你又觉得索然寡味。尤其是当你点了一大桌子吃又吃不完,不吃完又觉得浪费时情况就更加明显了。无外乎各种虾呀贝呀鱼什么的,再贵的那些我们没怎么点,毕竟不是土豪。不过吃海鲜时我心里头那股涂毒生灵的罪恶感没那么强。我总觉得海洋生物是次一级的存在便是煮来吃了也无所谓。我在想赌场在对待我们这些汹涌盲目的赌徒时,是不是也同样像面对次一级的海洋生物般。这么想着我吃海鲜的心思也没了。云姐却依然味口大开,猛吃不已。我越发觉得女人更适合在这个世界幸存下去。

  吃完中饭后我们又四处逛了下,待云姐买了一大堆婴幼儿用品后才回酒店。到酒店后我们又大干了一场,然后午睡了个把小时。
  干完后整个人睡得特别酣畅深沉,宛如石头扑通一声掉进湖里那般。
 楼主| 发表于 2015-6-29 02:57 | 显示全部楼层
(生死百家乐/第十章/出人头地/37)

  下午三点多我们继续开工战斗,又各自拿了十万泥码。下午的贵宾厅人头攒动,除了注码普遍更大外嘈杂的场面跟外面的大厅无异。我们捡了角落里相对人少的一张台落坐。早上那个广东佬还在,端坐在中间那张限红最高的台上战斗正酣,外围一众赌客都围着他呼喊助阵。我瞄了一眼,他们那桌牌从开局起就直接开出来个十连跳。跳路还在继续,台面上已经压到限红了,广东佬每把都推五十万。我在想不管他以前输了多少,若此靴牌能再跳个八次十次他应该差不多就能翻身了。百家乐就是这样,在把人逼到绝路后总是又给你留着一丝希望,令人欲罢不能。
  我跟云姐在靠边上的台子坐下后准备开战。这张台原本在玩的两个人也被广东佬那张台的盛况吸引了过去,只剩下我们两个留下来玩。之前牌路出了三分之一,庄强闲弱,每次出闲都只有单口,但庄也是从来连不过四。这种牌路最难打。你可能觉得庄旺闲弱那跟庄就行了。但有时候闲会在后面追上来,令你措手不及。而且就算眼下这种庄强闲弱继续下去,但庄连不过四你也很难有大的赢利。我先让荷官飞了三把牌,两庄一闲。于是在下一把我试探性地买了五千的庄,云姐也跟着买了。荷官把庄的牌发给我,但我懒的看就示意让她直接开牌。这时云姐抖了一下我的手说她想看牌,于是就给她看。凡是想要看牌的百家乐玩家都是不成熟的玩家。我觉得根本没必要在看牌这件事上浪费自己哪怕一丁点精力。时刻把注意集中在牌路的变化和自己的输赢状况进而调整注码大小和下注的节奏,这才是博弈的关键所在。
 楼主| 发表于 2015-6-29 02: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38)

  开牌后庄8点闲3点,庄直接胜出。云姐满脸酣笑地望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不错吧没给你丢脸。我却陷入纠结中,不知道接下来该打庄还是打闲。此时庄已经出了十五口但闲才出六口,我真担心闲会突然爆发。但现在依然是庄强之势所以我只能跟着又下了五千的庄,没有加注。云姐略带困惑地望了我一眼,因为按上午的打法第一口赢后第二口会翻倍打一次。翻倍那种打法一旦你尝到过甜头就很容易上瘾。但百家乐的任何投式都是利弊共存的,赢得快输得自然也快,求稳的打法同样也容易陷入拉锯战而被赌场慢慢磨死。所以任何投式都是相对的,关键还是取决于具体牌势和运势。发牌后云姐继续看牌,头两张庄都是公,零点。而闲开出七点。庄补牌,云姐把牌合在一起,跟其它所有那些喜欢看牌的人一样先从顶上一角慢慢看,口里嚷着三边三边。真是三边,云姐叫道。
  “8点,庄赢罗!”说完她边把牌甩在桌上。
  看牌就是这样,很容易让人兴奋或者沮丧。看牌会让赌徒陷入一种误区,以为开牌的赢输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开出大牌就兴奋,开出小牌就沮丧。尤其开出六点被七点杀,八点被九点杀的牌更是气愤难耐。其实那些人吹呀喊着叫三边或者叫公什么都他妈的是在扯淡,开牌的结果跟看牌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又赢了,接下来我继续下了五千的庄,但我心里其实有种非常明显的感觉认为下一口必会出闲。依据自然没什么特别的依据,不过是经验使然或者说纯粹是第六感。虽然出闲的感觉很强烈但同时我又不敢百分百相信它,因为这种感觉很可能只是我基于概率的一种假设——庄已经多出了十几次,闲必须要跟上来才是。这种感觉有时候很灵有时候却只是赌徒的一种臆想。这种臆想往往会在赌徒连输了好几把后出现。在连输了几把后赌徒突然看好某一把并在潜意识里觉得已经连输了五六把这把肯定会赢。他们几乎觉得自己赢定了同时心里又急着想把刚才连续输掉的那些统统一把捞回来,所以就毫无根据地加大注码。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甚至不惜孤注一掷。
 楼主| 发表于 2015-6-29 02: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39)

  事实上这一把能赢的概率依然跟以往一样只有百分之五十。或者恰恰相反,这把至关重要的大注赌徒往往是被一口清袋。倒不是说这一口输掉的概率突然增加了,而是因为很多赌徒通过这种方式负追成功过一两次后潜意识里往往会把这种极其危险的打法当成了救命的法宝,只要连输只要陷入拉锯就使用这一招。所谓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赌场等的就是这一刻。所以这会虽然我觉得出闲的可能性极大但操作时还是根据已有的牌路平注跟庄押了五千。我心里却觉得自己这一把输定了。为了缓解这种矛盾我决定拿一千打散下了三三四的对子跟和。平时我从来都不下注对子与和因为从期望值来说它们完全没有投注的价值。虽然中奖的概率比起国内的体彩或者福利彩来说还是要高出几倍甚至十几倍。我下对子跟和都只是为了舒缓压力,同时借机察看一下自己的运势。云姐只下了五千的庄没有跟买对子与和。开牌闲五点,没对。庄四点,没对。闲补牌成八点,庄补牌成七点,闲赢。
  果然是闲赢,荷官扫走我们的筹码时我嘀咕道。云姐听后古怪地望了我一眼,摇头表示困惑。接下来这口若按以一直以来的牌路当然是继续打庄,因为闲每次都只出单口。但我却不太想下。我暂停了一手。云姐还是按大路的走势继续投了五千的庄。这就是有概率学基础的赌徒跟没任何概率知识的赌徒之间的区别。学过概率论的赌徒虽然知道百家乐每一口牌都是独立事件,出庄出闲的概率都是百分之五十,但潜意识里他们还是免不了要去计算那些偏差牌路出现时的概率基础。他们无法接受概率为1/1024的十连庄出现时自己依然要继续下注于庄。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因为十一连庄出现的概率是1/2048。但事实就是这样。百家乐的偏差一旦出现谁也不知道它们会在什么时候停止并回归正态。这也真是百家乐吸引人的地方。它像个没有尽头的迷宫有着无穷无尽的变化。这一把开牌结果是庄赢,云姐拿回自己赢的筹码呵呵笑个不停。
  云姐虽然当过二奶生过小孩但她还是太单纯了不适合玩百家乐,我心想。女人太感性了不知道这里头的凶险。她们总是贪恋百家乐赢钱时的那种感觉,却不知道每一次赢钱都意味着你同样要输一次,至于输多输少就看你的造化了。看着云姐十分投入地点算着自己赢来的筹码时的模样,我突然觉得她和她那个两三岁的女儿随时都有被赌场这头野兽叨走的危险。我想我是喜欢上她了,开始担心她的将来。
 楼主| 发表于 2015-6-29 02: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40)

  接下来那一把我跟云姐起了分歧。她继续见庄跟庄并且翻倍下注一万,我则准备打闲,平注五千。我们都有各自的依据,但这种依据都还没有强大到非要说服对方不可,所以就各下各的了。下完注后云姐满脸的自信同时还有惋惜地对我欲言又止。赌徒都是这样,连赢几次后就有点飘飘然觉得自己的判断精准无误。荷官发牌后我让她帮忙代看闲家的牌,闲七点。云姐见状有点紧张地摸起自己的两张牌搓个不停,但这次她没有叫着三边两边或者公呀什么的。因为如果开牌如她所愿,她赢就意味着我要输。云姐有点无奈地摊开牌,既而略为释怀地对我说,唉,是六点!我不置可否地朝她笑了下,没说什么。坦白说两个熟人一起赌若下注方向不一致倒还真有点尴尬。赢也不是,不赢也不是。接下来的牌路若按大路看似乎要出跳,但我突然间想继续打闲。我当然知道庄强闲弱的开局闲在后面未必会追上来,但在概率上来说它追上来的可能性却蛮大。我不想逆概率而动,所以就继续打闲。玩百家乐就是这样,顺牌路则逆概率,顺概率则不得不逆牌路。我的做法是在牌路形成之初则顺牌路,末尾时分就顺概率而逆牌路。云姐见我打闲,想了一下后也跟着我打闲,但她下了一万。显然她想通过这手把刚才输掉的赢回来。这也是人之常情。发牌后我继续让云姐看牌。
  “九点!”云姐忍不住叫道。
  “漂亮!”我附和。
  荷官慢吞吞开出庄的牌,五点,闲赢。荷官打了个呵欠,以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点算着我们的筹码赔钱。
 楼主| 发表于 2015-6-29 02: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41)

  我点了下,在这张台上赢了差不多一万五。下一把我将赢来的一万五全部推上去压闲。云姐跟着下了一万。闲8点直接赢。我翻倍下一手三万,云姐跟注两万。补牌后闲五点庄三点,闲赢。我继续翻倍下六万,云姐跟注四万。闲再次9点直接赢。连过三关后我犹豫了一下。以往我翻倍下注顶多过三关,这是我的纪律之一。但这会我真的忍不住想再翻倍一次,这个诱惑实在太强大了。纪律这玩艺,总是在顺利时被人抛诸脑后。我实在管不住自己的手又往上推了一把,十二万。云姐有点动摇,跟了五万。这时候突然听到中间那张围满人的台子一片哗然。我们禁不住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的跳路爆了人群嚷嚷着四处散开。我朝那边的显示牌看了一眼,乖乖,连续十五口单跳。那伙人散开后有两三个朝我们这桌走来,他们不停嘀咕着说那个广东佬赢了差不多五百万。荷官示意他们赶快下注,他们看了一下牌路后陆续有两三个人下了三五千的闲。这时突然冲上来一个靓仔,真的是靓仔长得非常有型,像煞了陈冠希。他直接下注十万压庄。靓仔洒了很浓的香水,一副玩世不恭的派头左顾右盼,仿佛当那个十万的筹码是个硬币。在贵宾厅玩就是这样,你总是会碰到一些根本不把钱当回事的人。云姐问我要不要收回来一些筹码,我摇摇头。荷官开始发牌,庄家的牌给了靓仔,闲家的牌还是发给云姐。新围上来的人见状无不用狐疑的眼神看了一下我们俩——按理应该我看闲家的牌,因为我押的最大。靓仔开出个8点,他把牌一摊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天花板上除了吊灯当然什么也没有。但他就是要摆出副目空一切的态度。云姐本来搓得正起劲但见他开出了个8点不禁紧张起来,就索性直接掰开一看。9点!
 楼主| 发表于 2015-6-29 02: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42)

  “9点,好耶!”旁边跟着压闲的人见到后叫了起来。
  大家纷纷拿回自己赢的筹码。我继续平注压了十二万的闲,已经不敢再往上翻倍了。云姐也继续跟注五万。那个靓仔从一个半旧的耐克腰包中掏出五六个筹码,都是十万二十万甚至还有一个是五十万的。他二话没说继续下注二十万买庄。以前我也了解到赌场有些人喜欢任气妄为偏偏喜欢在大伙追长龙的时候打反。但亲眼见到这还是第一次。我真不理解他是出于什么动机。也许他的注码法就是专门打短路牌的当然也无可厚非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于人的套路。用缆打短路牌也是我所知道的打法之一。一般都用1/2/4/缆或者1/3/6缆专职打反,赢利一到两注就割青禾换台。这种打法的要点是到处游台专门在密集型牌路出完后开始打反。所谓密集型牌路就是连势。五庄六闲四庄三闲什么的出一堆,然后牌路就会开始变乱。这时候用缆打反是非常合适的,基本上每桌都能赢利几注。但是像现在这种开局庄强闲弱然后闲明显在往上追时跑来打反却等同于找死。赢就赢一注,输则输一堆。但我当然管不了那么多。输的又不是我的钱。也许人家出身豪门就是专门跑来澳门想花钱买点乐子呢。可惜天下的乐子多的是,但如果把赌博当成乐子却会死得很惨。荷官示意停止下注后开始发牌。云姐直接开出八点。那靓仔的牌应该不好直接朝上扔给了荷官。闲八点,庄五点,闲赢,荷官说道。荷官赔筹码的时间里又有一波人围到这张桌上来,外面满满站了一圈。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澳门的贵宾厅都人满为患了。
 楼主| 发表于 2015-6-29 02: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43)

  我继续平注压十二万的闲,云姐还是五万。其它那些专门游台的人也纷纷调高了筹码,开始三万五万地买闲。那个靓仔也毫不含糊,继续压了四十万的庄。开牌又是闲赢。人群更加躁动,陆续有人想挤进来搭顺风车。我一如既往地压了十二万的闲,云姐被人群的兴奋劲所感染也跟着增加到十万。靓仔先下了一个五十万的筹码,然后又凑齐了八十万买庄。荷官开始发牌,靓仔拿牌后口里念念有词,看完牌后他又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好像那里有什么答案一样。云姐又开出个8点,但我还是感到一阵不妙。靓仔冷静地将牌摊开丢向桌子中央。2加7,9点!还好出庄了,我心想。不知道为何输了这把后我反倒感到一阵轻松。如果这把我再赢那个靓仔下一把得压一百六十万,但他桌面的筹码已经输完了。所以这把开庄是皆大欢喜的结局,除了那些在末路搭顺风车的人输了一把外。
  我问云姐还要不要继续玩,她清点了一下筹码说不想玩了。她赢了差不多二十万,我赢了差不多三十五万。加上上午赢的四十万云姐说她之前输掉所有的钱差不多都快赢回来了。而我这一天下来则赢了接近九十万。九十万,操!因为直接签的泥码,我甚至连本钱都没拿出一分来。
  澳门简直会令人发狂,我发誓。
 楼主| 发表于 2015-6-29 02: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44)

  晚上我们没有继续战斗,吃完饭后四处散了一下步。我们一直走至到永利附近那片靠海的喷泉广场。我想起去年五月我跟云姐刚认识时也曾经在这里坐过,转眼大半年就过去。
  也不知从何时人们都管澳门的妓女叫去去妹了。她们开始躲在酒店玩着^&微#$信^&操着一口十足的文艺腔招嫖做生意。我们坐到花园小径旁的长椅上,各自想着些心事久久没有说话。跟女人交往就会有这个烦恼,日子久了慢慢没什么话说。深刻点的东西她们不感兴趣,吃喝玩乐嘛又不能跟她们聊得太过。至于她们感兴趣的那些八卦轶闻,偶尔聊聊也就罢了,若是经常正儿八经聊个不停那也吃不消。也许她们也在等着你继续往前再跨一步,下定决心跟她在一起。但我真不知道该不该跨,该怎么跨。我还在怀念年少时的生活,怀念跟顾海一起在他们家阳台上边看书边谈论着想要去哪儿旅行的日子。那时候我们一直在谈论着想办法搞辆二手吉普车去旅行,去西南和西北还有东北。说来奇怪那时候我从没想过去要来南方沿海这边旅行,结果却仿佛一辈子都陷进了这里。我当然不可能跟云姐谈起罗叔卡博,谈起他的小说和诗歌。也没法谈我跟顾海那场未完成的旅行。女人都是这样,一旦有了小孩他们就图个稳定,图个家。虽然云姐并没有正式的家,但她已经有了居家过日子的那种女人的贤惠性情。
  她所希翼的我无法给与,就只好继续保持眼下这种相对无言的状态了。
 楼主| 发表于 2015-6-29 02: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45)

  “想什么呢?”沉默许久后云姐问我。
  “也没想什么。想起以前的一个朋友,他去美国读研了,几年没见过面了。”
  我指顾海。
  “一定是个美女吧!是你早前的女朋友?”云姐继续问道。她知道我之前的女友是林秋宜,也知道我已经跟她分手。她是指更早前。
  “哪有。是男的。哥们,一个学习特别利害的家伙!”我坦然答道。
  我十分欣赏顾海那种对学习的态度。他是真心喜欢钻研一些事物的人。他会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保持绝对独立的兴趣并持之以恒地钻研下去。有时候我在想自己如此痴迷百家乐是不是骨子里特别想在某个极其细分的领域成为像顾海那样的人——陶醉于自己喜欢的事物并有所为。
  “男的你还这么想。你没问题吧,老唐?”跟林秋宜一样,云姐也叫我老唐。从我一毕业开始别人就叫我老唐。但我看起来一点都不老,我发誓。
  “确实是非常好的朋友。总想着隔三差五能跟他聊聊就好了。”我如实答道。
  “跟我聊不行吗,恩?也许……”
  “这是两码事。”我打断她,“跟你聊当然也行,但这是两码事。”
  “这其实就是一码事。我可以一直这样陪在你身边,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实在不行隔三差五在一起也可以。我其实都无所谓,只要你开心!”云姐有点激动地说。
  “我知道。但其实我们现在这样就挺好。”我回避她。我不想把话题扯得太深。不知道为什么,在澳门只要没赌我就觉得有点累。很累。
  “这样是怎样?朋友还是一夜情?”云姐似乎有点恼火又略带伤感。所有女人在谈恋爱时都有点神经质。她们总喜欢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你确认同一件事。没完没了。
  “当然是朋友啦,再说你还是……”
  “我还是别人的二奶!是这个意思吗,老唐!”云姐生气地打断了我。
  “本来就是嘛,我又没说错。”我有点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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