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的海参崴――俄罗斯远东印象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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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0-08

编者按：今年，中俄两国在俄罗斯举办“中国年”，涵盖政治、经济、科技、人文等各方面的近200项活动将先后举行。8月19日至23日，《中国经济周刊》记者从绥汾河口岸出发，走访了俄罗斯远东地区的布拉戈维申斯克、乌苏里斯克、海参崴等地，行程近千公里，切身感受了中俄两国在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异同，以及高速发展的中国经济对这些地区的影响。从本期开始，本刊将分三期连载《俄罗斯远东印象记》，以飨读者。

海参崴位于绥芬河出海口东岸。原本是中国的领土，1860年，沙俄强迫清政府签订了中俄“北京条约”，将乌苏里江以东地区包括海参崴在内的四十余万平方公里的中国领土割让给俄国。从此，沙俄调集人口在海参崴繁衍生息，并将海参崴改名—符拉迪沃斯托克，翻译成中文，意思是：控制东方。

“据老辈人讲，这里以前盛产海参，而‘崴’是洼地的意思。”随行的导游小李告诉记者，“只有中国人才管海参崴叫‘海参崴’，俄罗斯人从来不这么叫。”

今天的海参崴是俄罗斯远东最大的城市，市区面积600多平方公里，人口90多万，是海滨边区政府所在地，俄罗斯最大的渔港，也是原苏联太平洋舰队基地。这座城市直到1992年才对外开放，开始接待外国人。

这是记者第二次来到海参崴，第一次来是2006年的9月，当时，刚到海参崴，中方导游就给大家上了一堂生动的出行安全教育课，他列举了大量俄罗斯“飞车党”飞车抢包的恶性案件，生动讲诉了一个中国妇女遭抢劫的悲惨经历。该女子为了背包不被抢走，双手死命抓住背包的带子不放，整个人被摩托车拖出去30多米远，衣服和裤子都磨烂了，身体大面积严重擦伤，最后，背包还是被抢走了。

当时，我和同事小宋是第一次来俄罗斯，另外三人是中国商务部门的官员，他们都是“老江湖”了，对此不以为然，我和小宋可吓坏了。小宋同志把项链、钱包、手机都存在了酒店，走路的时候，她挤在我们中间，一路东张西望，目光如电。我则把照相机像背书包一样背着，不时警惕地躲闪身后飞驰而过的摩托车，样子傻极了……

城市的喧嚣把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实，黄昏时分，我们汽车进入海参崴市区，汇入了拥挤的车流。“我又来了，美丽的海参崴，你一切还好吧？”心里这样想着，嘴里不自觉地嘟囔出了声音。海参崴与中国黑龙江的时差是3个小时，我们的中午12点，是当地的下午3点，所以，当我们午饭进行到中国时间下午2点多时，人家已经开始吃晚饭了。当晚，我们住进海参崴大酒店。说是“大酒店”，其客房设施却却让人失望至极，房间狭小，设备简陋，老式的单人弹簧床吱呀作响、摇摇欲塌，靠窗的一把破椅子上，放着一个14寸的黑白电视，卫生间里没有任何洗浴用品，老式的蹲便器里满是污渍。“这哪里是什么‘大酒店’，简直连招待所都不如。”“这就已经不错了，不能和咱国内比的。”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抱怨起来。

和客房形成强烈反差的，是酒店一楼的酒吧和赌场。 抽象派油画、橘黄色内藏式筒灯、别致的茶具、若隐若现的俄罗斯民谣、时尚的男女……淡淡的奢靡与庸懒味道弥漫开来，让人有一种近似陶醉的惆怅感。

博彩业在俄罗斯属于合法行业，几乎所有酒店设有赌场，海参崴的赌场一般规模都不太大，赌场24小时全天候营业，设有专门的人民币、美元兑换柜台。赌客中以外国游客为多，也有不少本地人来这里碰运气。“一般来讲，大多数游客都是报着好奇的心态来这里“小赌”一把的，也有专门从外国赶来大赌的，但这种人很少。”导游告诉记者。

海参崴的建筑一般都是上世纪70年代建造的，其中火车站是具有俄罗斯风格特色的建筑精品，优雅但不宏大，候车大厅里乘客不多。站台上停着一个二战时期的功勋蒸汽火车头，一座双头鹰的铸铁纪念柱上，刻有“9288”字样，导游告诉我们，那是从海参崴到莫斯科的铁路里程。

街道上行驶的大多是二手日本汽车，丰田、本田、尼桑、凌志随处可见，俄产的伏尔加、拉达等车却少有见到。据了解，在海参崴，买一辆八成新的日本轿车只需要2000美元左右。“港口每周有3船日本汽车到港，汽车一落地就被抢购光了，大家都喜欢日本车。”俄方导游伊琳娜告诉记者。

夜幕降临，记者来到俄罗斯著名的不冻港、日俄战争的主战场——金角湾，到处是散步的青年男女，到处是喝酒寻欢的人们，整个海湾醉在浓浓的酒意里。不远处的体育场，当地足球队和莫斯科一家甲级队的友谊赛正在进行当中，呐喊助威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