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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eijidianl

《赌城不是天堂》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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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8 23:56 | 显示全部楼层
2012年5月15日

    我向来都把赌场认做为敌人,那场大输之后,更是如此。现在我要和赌场争夺那几百万现金入囊,虽然胜负未分,但赌场已成为我的死敌。因此,接下来每一场赌局,都是一场攻坚战。
    所以我再不敢掉以轻心,每次出征前,都要检查一下自己的军火装备如何,后勤准备是否充分,和采用哪套攻打策略。
    今天要过去澳门打第三场,我带了90万港币的现金来到蛇口码头。
    这90万现金,有上两场赢回来的83万,我一直锁在家里的保险箱里;此外我又去招商银行兑换了7万港币,这样凑足90万。我的计划是:过澳门后先还给华姐50万,然后继续向她签码,剩下40万则我自己留着备用。
    你可能会觉得奇怪:那我直接用这90万自己去户头买码,独赚码粮岂不是更好吗?
    不然。多年混迹商场,我知道信用对一个人很重要。信用能够给你带来的无形资产,要比你现有的有形资产更大。因此,在华姐愿意给我签码的前提下,只要她和南海贵不影响我补天计划的实施,我还是会准时还钱,并且不会绕开她自己或找他人买码。
    关于携带外币出境的海关规定,我在网上看过很多次,超额携带外币出境要被处罚,这个条例我也知道,但从未重视过。因为以前带二三十万港币的时候,总是揣在裤兜里,从未遇见过关时被海关搜身检查的情况。
    不过90万港币实在太多了,我左裤兜和右裤兜和屁兜全都鼓成长方形,也才塞进60万,上身的T恤衫又没有口袋,所以剩余30万只好放进包里。
    没想到手提包过海关扫描机的时候,被两个稽查人员把我叫住。
    “请打开手提包检查。”戴眼镜的年轻海关员要求。
    一打开当然露馅了,于是我被他们带回稽查室。
    “你只能带10万港币过关,超出的20万港币我们要扣留。”他说。
    “扣留?不是没收吧?”我问。
    “不会没收,但是超出部分可能会罚款百分之十,交罚款后,七天左右可以领回。”
    靠!这么好赚我还去澳门干什么,开一家海关得了!以前听朋友说调一个侄子进海关,花了几十万,现在看来此言不虚。我摸一摸裤兜,心里很担心:因为裤兜全部鼓鼓涨涨的,如果他细眼一看,岂不全要被掏出来扣留?真被扣留80万的话,要交的罚款岂不是高达8万?足以够我们将来在香港生第二胎了!
 楼主| 发表于 2014-5-8 23:57 | 显示全部楼层
眼镜男说,如果当时我携带这30万港币入境的时候,主动填写一张申报单,而且并不需要打税,那现在就可以合法地把这30万港币再带出去。我听了好后悔,早点问清楚条例规则就好了!
    趁眼镜男去某打印扣留通知书的时候,我偷偷把裤兜的现金全部拿出来又塞进了手提包里。这个包他们已经检查了一次,不会再重新检查。
    我在扣留通知书上签好字,眼镜男退回给我10万港币,说这部分可以带过关。但是20万港币要和我一起去招行存进海关的稽查账户,蛇口招商银行近在咫尺,走路也不超过五分钟,但他说海关人员还不能开车去,要等银行的车来接云云。
    这样摩蹭了两小时,蛇口招行终于派车来了,我和两个稽查人员一起到银行把钱存好,眼镜男帮我改签了船票,并且(果然)带着我重新过关。
    这次手提包不用过扫描机了,我还是把70万港币带入了澳门。
 楼主| 发表于 2014-5-8 23:59 | 显示全部楼层
下午时间,和华姐路仔一起来到凯旋门二楼,哪知道给我开二十二个庄的那家小赌厅竟然倒闭了!
    所以说开赌厅也不是包赢的。不过前几次来这个厅赢钱,我就看出他们有些实力不济。
    一是我在这个小厅连赢数场,他们对我比较关注,一个肥肥的场面女经理常常站在我背后,观察我开牌。有一次先输后赢,追回一百多万后,赌厅竟然专门派出一个荷官来对付我。
    那荷官是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仔,大概三十岁不到,眼神凶恶,他总是死死盯着我看-好像我挖了他家的祖坟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赌场的荷官会这样仇视赌客。
    换他上来后,他连续开了两把9点,把我秒杀。于是我和华姐赶紧换台,没想到刚到某台一坐下,这个荷官又跟了过来,于是又把我秒杀。华姐开始怀疑这个荷官是赌场专门培训的黑面杀手。
    于是我们又换台,他又跟过来,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我和华姐已经很生气,要求赌厅更换荷官。
    “对不起,今天人手不够,已经没有荷官了。”那个胖女经理皮笑肉不笑地说。
    还有一次,赌厅来了一个喝得半醉的内地男子,是由一个洗码仔带过来的,和我坐同一张台。
这男子满身酒气,说话东一句西一句,然后就开始用筹码买对子。他买对子全部是买爆台,对子最高限额是2万,于是他押庄对闲对各2万。
    开牌的时候,他还眯着眼睛对我说:“看我表演。”然后开出一对Q,轮到荷官开牌,荷官也开出一对3!
    接着他又买4万对子,又中一对7。
    那局他至少中了十次对子,赌厅的胖女经理和另一男公关一直站在他身后观察,简直是用眼睛扫描他的全身。
    晚上,洗码仔又带那个客人过来赌厅买码,我清清楚楚地听到胖女经理对那个洗码仔说:“我们厅不欢迎这个客人。”
    实力有限,肚量也有限,这样的赌厅倒闭也在所难免。但是我还是很遗憾,毕竟这家小赌厅是我打百家乐的发家之地。
    现在没办法,只好在凯旋门二楼选了另外一家赌厅。
发表于 2014-5-9 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么长呀,不过很喜欢看看别人的故事
 楼主| 发表于 2014-5-9 00:0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家赌厅规模也不大,空间比较拥挤,有六张百家乐台,其中有一张台在包房里。
    据说赌厅老板是澳门一个社团的分堂堂主,三四十岁的年龄,稍留胡须,左耳穿着耳环,开的座驾是一部玛莎拉蒂跑车。不过他的生意做得不错,厅里人气很旺,每张台都有客人落座。我打百家乐不喜欢凑热闹,于是选了房间里那张台。
    输得很快,晚上九点不到,我台面的50万筹码只剩20万。
    其实从投注方法和心态控制两方面,我表现都很正常,并没有逾越自己定下的规矩。但是赌博就是这样,无论你计划得再好定力再强,运气不来的时候,职业赌徒也会输光。
    按照我制定的投注公式,就是5%基本码投注,连赢则加,连输则减的套路,这种套路并不惧怕连输,因为无论连输多少口,对筹码的伤害是极有限的,不会超过10%。但这个套路最害怕遇到的就是赢一口输一口的情况,不能连赢的话,筹码会在拉锯战中不断地消耗。
    今天牌路就是这个情况。何况还有人捣乱。
    捣乱的是两男一女,听口音是北方人,都是四十来岁左右。两个男的各拿着几万筹码投注,带黑框眼镜的女人则在一旁做军师,拿纸笔记录分析,还不时煞有其事地用手指掐来掐去地计算。
    我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初涉澳门的游客,因为凡读了点高等数学,又初次来澳门赌钱的人,都以为自己智慧胜人一筹,能计算概率。
    我以前也跟他们一样,何况我从小就是学校的数学冠军,象棋冠军,又喜欢研究天文和宇宙航行,玩起数学来比大多数人更强。初到澳门时,觉得赌博实在太容易,赌场发明的这些游戏简直是给广大人民送钱。后来吃了几次亏之后,才知道赌场背后原来养着一群真正的数学家,才意识到赌场的险恶。
    黑框眼镜女喃喃自语的样子就如神婆,不过神婆算的是命,她算的是牌。每次掐指算完后,两个男人就兴高采烈地投注,但他们押的大多与我相反。
    开了5个庄后,神婆掐指算出要买闲,于是他们买闲,我买庄,被他们赢了,我有什么办法?
    开了5个闲后,神婆算出要买闲,于是他们买闲,我买闲,但是开出了庄,我又有什么办法?
    最终连续两局牌没有开出任何好路,路单图形象狗啃一样。我输钱,他们也输钱,神婆越来越泄气,最后只好闭嘴了。
    我已久经沙场,不会故意和人赌气,输30来万也不会让我心慌。但由于在补天计划里,时间已经是一个受限制的因素,我不可能再象上回一样连续赌三五天,所以现在的打牌策略,如果筹码跌到10万左右,我就会直接晒冷全押,因为我还有后续的赌本。
    这把10万晒冷,是因为这局牌闲都很短,开了30多口,前面的闲最长不超过两个,所以我押了庄。
    偏偏这次开出了第三个闲,50万筹码输完。
    我在沙发上休息了十几分钟,对华姐说:“签多50万出来吧。”
    华姐出去电梯口打电话跟南海贵商量,过了一会,她走进来,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说:“要不你先回酒店休息一会吧,先避开这段霉运,贵哥还在外面忙。”
    我知道他们不愿意,刚还了50万转眼又输给赌场,对他们而言等于这周债务没有减少。我心里不爽但外表并不动声色。我包里还有20万港币,阿强随时会签码给我,因此我无需依赖华姐和南海贵。华姐当然也知道我可以去自己的赌厅拿码,但她和南海贵合作后,南海贵如果不同意,她也不愿意独担放债的风险了。
 楼主| 发表于 2014-5-9 00:03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底下最黑的人

    回到四季酒店,冲完凉后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出于客套,我还是打个电话给华姐问问答复。
    “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你不赌好些。不是不肯签给你,我们怕你上次输了之后,最近情绪会很急躁-我的很多客人就是这样输完的。相信我,我们心里是为你好。”华姐说。
    她的答复在我的意料之中。但这是我发动的一场战争,第三场战役既然已开始,就不会因任何小阻拦而停止。
    因为口袋里还有20万,我决定找阿强签80万出来打第二轮。
    下楼的时候,电话响了,有人要过来搭我的船。
    这个人是天底下最黑的人-巩姐。
    这个评语,是我在三小时之后才得出的,因为如果我早知道的话,就不会让巩姐过来金沙城中心。
发表于 2014-5-9 00:03 | 显示全部楼层
有时间慢慢看
 楼主| 发表于 2014-5-9 00:05 | 显示全部楼层
巩姐晚上十一点才从拱北过关,估计是凑齐了钱后匆匆赶过来。巩姐借钱越来越难了,她说正在打她老公被查封那两家工厂的官司,官司打赢了就有钱-事实上我们都知道官司不可能赢,何况她有没有去打这个官司都值得怀疑,与玉帝对抗,她敢吗?
    与她同行的是小吕姐,比我大,比巩姐小,是巩姐的跟班,她经常会偷偷向我透露巩姐的近况-所以说赌徒总是众叛亲离。小吕姐来澳门另有目的-她目前在做一家赌博网站的初级代理,总想在澳门贵宾厅里认识一些客户,然后拉到她那个网站去。照理说,小吕姐一直跟着巩姐混,巩姐当行长的时候应该是带携了她不少,她怎么也没钱?难道也进去过?不过这些都不干我事,我也懒得打听。
    带巩姐过来金沙城,一则是我个人的性格就一向不太拒绝朋友,二则还是为了扩大我们赌厅的客源,虽然巩姐只有五万港币的赌本。
    巩姐之黑,是因为她已经是到了穷途末路的赌徒,她输的两亿数字实在太大,现在这个东拼西凑的五万赌资,就如用一根毛线去打捞沉在海底的万吨巨轮一样。翻本是不可能的,但在巩姐的生命中,只剩下赌这个事能让她觉得有兴趣了,既然能筹到钱,就算赌死了她也会开心一点。
    巩姐之黑,是在于她在赌桌上有一种胆怯和绝望的情绪,这种情绪又影响了她的运气,好像注定她只要逢赌就必输似的。更可怕的是这种情绪会传染给身边人,原本兴奋热烈的气氛,不知不觉就冷场了。
    我不幸被她感染,80万筹码打得异常艰难,不管怎样集中意念也拿不到好牌,筹码直线下落。
   我剩60万的时候,巩姐已经停了手,因为她只剩下两万筹码,不敢打了。而我这时已经被拖入运气的谷底,在她停手后,我接着投注竟然连续输了十二口!
    很多脾气急躁的赌客,在连输十二口的时候已经全部输完-因为这时候人会很愤怒:我不信下一口不让我中!于是1-2-4-8-16这样下注,但是,无论多少筹码也经不住十二口。
    而我已经是用最有耐性的打法,我起注5万,然后50000-25000-12000-6000-3000这样下注,厅里最小投注是3000,我筹码缩减到3000后,这一轮还是输了12万。而且我在不停地走动换台,连续换了四张台还是没用,仿佛天上有只眼睛盯着,非追杀我到底不可。
这十二口没有杀光我的筹码,但还是把我激怒了。
台面还剩下40万的时候,我终于决定调整策略,用李大姐那一套,下狠注!
 楼主| 发表于 2014-5-9 00:0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把40万分成四个单元,每个10万。
然后用3000去试路,如果3000中了,就把这个单元的全部(103000)押上去。
如果不中,就继续下3000,直到中了,就把这个单元剩余的9万多全部押上去。
还好,也许是策略改变后,勇气又帮助我打开了运气之门,第一个单元我就中了,赢回10万。
第二次机会来到,我又押了10万上去,买庄;巩姐这时也赶忙把剩余的2万筹码押在庄上,她认为我开始转运了,又来搭顺风车。
    我拿了一个A和一个三边,但是没有顶起来,是A和6,加起来7点;闲家开牌是个3点,局面不错。
闲家补牌,短头发的女荷官从牌靴中扯出一张扑克,翻开,是个5!闲家8点,我们又输了!
    我心里抱怨,我认为这把输的原因是因为巩姐搭了上来,毫无疑问,因为她几乎是天底下最黑的人!
    巩姐自己也不好意思,加上她输完了无事可做,于是她和小吕姐挪到一边吃水果。
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巩姐挥手把我叫住,扭扭捏捏的问:“海洋,能不能帮我签十万?”
    这个曾经位高权重的女行长,如今只是一个孤独落魄又六神无主的老太太。我只能说,不行,因为股东已经规定了三个月不准签码。
    “我那边有个贷款正在办,输了两三天就能还你。”巩姐承诺。但我并不相信,因她现在的状况已经不可能贷到款。
    “真对不起,巩姐,股东不授权,筹码我拿出不来的。”我坚决拒绝她,何况巩姐这种状态,无论拿多少钱上赌桌,都只是扔进海里。
   最后我提出,把我房间的房卡给她们回去睡觉,因为她们并没有开房。而我,今晚估计是没机会睡了。
巩姐她们走后,仿佛被她点燃导火线似的,我又开始了第二轮霉运。
    四个单元的打法,全告失败。虽然中了四口3000的小注,但连续四次9万和10万的大注都输了。
80万筹码又干干净净。
    现在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人沮丧的时候很容易感到疲劳,我开始感觉有些困,但我知道现在回房也不可能睡的着,于是把包里的20万拿出来买了筹码。
    就如被敌人“阻击打援”一样,我这个20万援军来的不是时候,下了四口注,前后不到十分钟就被敌人统统消灭了。
 楼主| 发表于 2014-5-9 00:09 | 显示全部楼层
加上凯旋门的数字,这次又输了150万!我在洗手间长吁了一口气,顶住!千万不能让上次的悲剧重演!
这个时点阿强已经睡着了,否则他一定会打电话过来。我要冷静,首先得把睡意全部驱逐掉,才能让脑袋清醒下来。于是我让公关帮我拿了几杯冰水,我在洗手间用冰水洗脸。
现在现金已经输完了,也不能再向阿强签码-再签的话被大鹏光明他们得到消息会引发更乱的局面。所以我只能动用自己的信用卡额度去外面刷卡。场地也必须换,自己找一个不为人知的赌厅去打。我决定去旧金沙二楼的御匾会,那里有几家小赌厅比较安静,而且码粮是按照1%即时结算。
要依靠我的女儿,雨辰,这个未出世的小生命有巨大的能量,上次就是她帮助我实现翻转。我又一次在洗手间里祷告:“雨辰啊,不知你是否听得见,爸爸现在陷入困境,你要帮爸爸一把!你是纯洁无暇的天使,爸爸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这样向女儿求助数次后,我走出金沙城,打了辆的士来到位于港澳码头对面的旧金沙。
 楼主| 发表于 2014-5-9 00:10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澳门刷卡,是最不合算的一种买卖。
赌场周边所有的当铺和珠宝店都是地下钱庄,可以帮内地游客刷卡提现。无论你是银联储蓄卡还是信用卡,在珠宝店刷卡后,店面会按照黑市汇率价格把港币现金兑换给你,少则几千,多则上千万。与国内银行汇率相比,澳门黑市价格要高出很多,比如我昨天在深圳招行购买的港币汇率是0.798,但今天在金沙赌场旁边这个当铺刷出来的价格是0.807,相较之下,100万港币,我损失了9千人民币。当然,如果从这些地下钱庄把港币汇回国内,他们给出的黑市汇率又会比国内银行高一些,这天,我和他们约好赢钱后汇回去的汇率是0.802,如果是带港币现金回去国内银行结汇,大概只有0.790不到。
这门生意养活了不少澳门人,华姐就是其中收益者之一。而且这门生意利润丰厚操作简单,只要年满18岁上岗立马成为熟手,所以对澳门本地人来说,读书真的没什么用,除了用文凭装个门脸,跟赚钱没有任何关系。这门生意唯一的风险,就是国内的地下钱庄被查的时候,可能人民币资金会被冻结没收,不过这种概率极小,即使没收了一部分,对庄主而言也是不痛不痒。
最精明的赌徒,应当想办法从国内银行购买港币,赢了钱后,又通过澳门地下钱庄将人民币汇回国内卡,这样操作就基本不会损失汇率。
正当我在当铺清点现金的时候,一个三十岁左右、讲广东话的女子也进来刷卡,她刷的不多,只提了两万港币。
迎面相对时,我们不约而同给了对方一个微笑,算是礼貌地打个招呼。
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我呼吸了浓度正常的自然空气,又被码头吹来的海风拂面,已经比较清醒了。
要开始新一轮的进攻了,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知道我的天使雨辰在支持我。
御匾会的这间小赌厅只有两张赌台,小得不能再小,我是唯一的客人,不过刚好适合我,我正需要静下心来打。
 楼主| 发表于 2014-5-9 00:1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有100万的筹码,起注我用5万;为了一击而中,我不再用3000元去做路子的试探,而是把试路的筹码摆在一边并不押上去,如果估计中了,就直接押5万上去。
我不停地飞牌,稍有犹豫时我都不会投注,一定要等到信心十足那口我才把起始注5万押上去,而且一旦中了,我也不会停,坚决一路加注下去。
和上回一样,也许是雨辰我的天使小精灵又在帮我开路,我赢的很快,一局下来,筹码已经有150万。
门口晃过一个女人身影,晃过去后脚步又退了回来,接着她扭头往里面张望,看到我后,她走了进来。
是刚才在当铺刷卡的女人。
“还好吗?”她微笑跟我打了个招呼,我们都是广东人,所以用粤语交流。
我点点头,专心研究牌局,现在局势仍然不错,我赢多输少,在进攻途中。
“我跟着你押好吗?”她不知何时也买了一万筹码,坐在我身旁,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就剩这一万了,一个人我打不起来。”
于是她把筹码找散,开始跟着我下注,两千、四千这样搭在我的筹码上面。
我的运气正佳,但她的运气似乎更好。因为有几口我输的投注她没有跟,但是我赢的时候她几乎全部跟了,两局不到,我的筹码差不多有180万,而她的筹码也有5万了。
打到中午十一点的时候,感觉到有些倦意,牌局也开始不够清晰,筹码跌了十万,于是我们点餐休息。
 楼主| 发表于 2014-5-9 00:1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来她是番禺人,也有多年赌龄了,经常一个人过来澳门。我稍微打量了她一下,齐耳的短发,长得不算漂亮但也端正,皮肤偏黑,属于走到街上不会引起我注意那种。
侍应大妈推着餐车将我们点好的菜送入赌厅,简单吃完三菜一汤后,遇到了一个两庄两闲的好局。我们抓住机会进攻,终于打到了200万,她的台面也有了8万多。
中午一点了,我平时有睡午觉的习惯,这个时点感觉很睏,更何况一整晚没有睡。这个厅没有专职公关,于是我叫账房小姐过来,让她帮我在金沙开一间房。
“好的,但是这个时间房卡还拿不到,要等到三四点左右。”账房小姐说。
对了,金沙酒店向来如此,总是下午四点才给赌客出房卡。不知这个时点他们是真的在搞卫生,还是故意想让赌客在疲倦中输完。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等到四点。身边的番禺妹扯了扯我的手,说:“我开了房间,要不上去休息一下吧。”
那好的很!我们把筹码拿到柜台,她换了现金,我则暂时将筹码存在账房,账房小姐给我开了一张存条。
金沙酒店房间全部都是套房,有一个大床睡房和一个厅。但我向来不喜欢这个酒店的格局,觉得冰冷没有居家感,也许是个人喜爱吧。
“我睡客厅沙发吧,你睡床。”我说。
“当然是你睡床啦,你是主力,比较辛苦,我无所谓的。”她笑着说。
“都睡床吧,你这边我这边,反正床够大。”我指着床头说。她听了不置可否,只是在找插座给手机充电。
我倒头就睡,真的很累了,眼皮累,但脑袋里那根筋还在“的、的”地跳,松懈不下来。
    躺了接近二十分钟,还是睡不着。我眯着眼睛,听到洗手间哗啦啦的水声,她正在里面洗澡。
发表于 2014-5-9 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这么多,很精彩(人犯错误了总是在别人身上找借口)
 楼主| 发表于 2014-5-9 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很想入睡,但如果不能把绷紧的神经松开,压抑的紧张情绪如果不能得到宣泄,就会和上次一样,恐怕躺多久都没有用。
洗手间的淋浴声也让我心有所动,于是我起身,脱光了衣服,全身赤‧裸地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她当然也知道我进了洗手间,但没有故作惊讶,也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我,在淋浴室洗头。
我透过玻璃,看着雾气之中勾勒出一个陌生女人柔美的胴‧体曲线。
我推开浴室门,从背后抱着她,双手握住她的乳房。这种触摸让我的身体立刻起了反应,但我的心却变得宁静,仿佛在焦渴沙漠中行走的旅人,找到了一个可安歇的洞穴。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取了一些沐浴液,向后抹在我的脖子和肩上。
我也取了沐浴液,抹在她的乳房和小腹处,并向下游动,按摩她毛绒绒的私秘处。
她向后倒在我的肩上,亲吻我的右脸,她的手也向下寻找,伸入我的两腿中间,并将它握紧。头顶上,花洒不停地向我们喷洒热水和雾气。
解救我吧!女人,用你的温柔给我片刻的恬息!
我从后面进入她,没有带套,我全部射入她的体内。
在床上,从背后环抱着这个陌生女人,温存之后,我终于得到了真正的放松,我们一同进入梦乡。
手机的闹钟在下午六点把我们叫醒,还差50万,我该下去战斗了。
我台面有200万的筹码,身边又有一个刚刚给过我抚慰的女人,这让我心情十分放松愉快。但面对赌局,我并没有大意,仍在不则不扣地执行午睡前的战术。
身边的她举止也开始表现出与我的亲昵,有说有笑,时而会把脸贴在我的手臂上,有几次她抢着要开牌,但也赢了。
晚上接近八点的时候,我台面筹码打回到了252万。她也赢回了12万本钱,还倒赢一万多。
中午午睡前,我曾打电话给小萱,说晚上能赶回深圳。现在时间刚好,赢回钱后,我迫切地想回去和小萱肚子里的雨辰说说话,于是我决定兑换筹码走人。
虽然只是赢回了250万成本加2万赢利,但我计算过,这里旧金沙洗了300万的码,有3万码粮,加上那边金沙城中心的码粮是和阿强对半分,大概也有2万左右,实际上这次的赢利是7万。虽然没有完成50万的任务,但对于先输后赢的险状来说,这个结局该知足了,我绝对不能再犯上次的低级错误,重蹈覆辙。
最晚一班回深圳的船是20:45,只剩半小时,因此我们几乎是冲到金沙赌场背后的当铺汇钱,我把100万港币折成80.2万人民币汇回卡里,用于还信用卡,剩余150万港币现金我决定带回家。因为我不想损失汇率,我可以直接用这些现金还给华姐和阿强。
我给巩姐打了个招呼,告诉她今晚要房间的话,我帮她可以安排;至于巩姐她们是否会继续留在澳门,我也顾不上管了。
我没有留名片给她,也没向她问,至今我们也不知道彼此的姓名。
“你的手机号码几多?”分手前,她忍不住问。
“你拨打一下吧。”我告诉她手机号码,匆匆爬进的士,赶往对面新港澳码头的最后一班船。
KO!在第三回合,我终于用一记右勾拳,把一个叫“澳门”的家伙击倒在地。
 楼主| 发表于 2014-5-9 00:2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次我学聪明了,进入蛇口港入境大厅后,我主动向海关申报台拿了一张表,填写150万港币入境申报单。
这么巧或曰冤家路窄,为我办理手续的又是那个年轻的眼镜男。他看到我包里满满的现金,一咂舌说:“战果不错啊!”,他大概以为我用昨天带去的10万赢回了150万。
“嘿嘿,拜你所赐!”我说。
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半,小萱腆着个大肚子,看到茶几上的一大堆现金,惊喜地问:“赢了这么多?”
“不是,是我帮一个客户兑换的港币,那个客户想移民,要先转移资产。”
这是我在半路上想好的一个托辞。因为电话里跟小萱说只赢了几万,现在面对这么多现金,如果她问起:为什么要动用这么大的赌本?他们不是签码给你吗?这我就无法自圆其说。
赢利的几万我全部交给了小萱,这是给她的家用。但是150万现金放哪里是一个麻烦,因为家里的保险柜太小,小萱昨天又装了两个盒子进去,现在根本塞不下。最后我想到了一招,先用保鲜袋把这150万现金包好,然后放进一个平板电视的纸皮箱里再压扁,把纸皮箱放在阳台洗衣机旁边。
我们住的是一个小跃式的房子,那晚半夜突然间下起雨来,小萱夜里被雨声吵醒,她推醒我,说:“老公,快下去看看!那些钱是不是被雨淋到了。”
我说,保鲜袋重重包裹之下,那些钱应当没事。不过还是下去楼下的阳台检查了一遍,果然无恙。
一年之后我和小萱回忆起这些事情,觉得可叹又可笑。一个人赌到痴迷的时候,有谁真正想过金钱的价值,有谁还会记得离开赌桌后,用这些钱能够办成多少事情?面对现金或筹码,赌徒心里大概都只当它是一个数字而已!
不管怎么说,这次虽然侥幸逃生,但三次下来,总共还是赢了110万。赌场之外,世界波澜不惊,我的补天计划,目前还在顺利进行当中。
 楼主| 发表于 2014-5-9 00:21 | 显示全部楼层
2012年5月21日

“忙不忙?”手机显示一条短信,小陈的短信总是用这一句开头。
我回复:“还行,你还好吗?”
她:“心情很差,找不到人说话。”
我:“怎么了?”
她:“又在网上输了三万,对不起,没听你的话。”
我:“可气!你太蠢了!Stupid!”
她:“最近没收入,在家里闲得很慌,想赢几千就收手的…现在真的很想死。”
我:“老陈知道吗?”
她:“还没跟他说,他最近在找工作。”
我:“那怎么办?”
她:“每天晚上都睡不好,白天又心慌,又不敢跟别人说…这些只敢和你聊。”
我:“别赌网上了,做什么都好。”
她:“嗯,想月底过澳门,你有空吗?”
我:“应该有的。”
她:“到时候给你电话,你打的好,你在我们就觉得有依靠。”
我:“别说这些…月底见。”
 楼主| 发表于 2014-5-9 00:23 | 显示全部楼层
自从补天计划开始后,我往返澳门越来越频繁,每周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日子待在澳门。
我的办公室离蛇口码头不远,只有十分钟车程,从蛇口码头坐船到澳门只需要70分钟,再加上我持通行证商务签证,每次过关不用排队,直接走澳门海关的自助通道,因此,只需两小时不到,我便可从办公室穿越到澳门的赌厅里。
这段时间小萱还在照常上班。她的单位远在罗湖地王大厦附近,早晨从高速公路送她去公司,在车上和雨辰一起听莫扎特和轻摇滚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刻。平日我不在家的时候,她就自己坐地铁来回。上周我们去家政公司面试了几位月嫂,相中了一个广西阿姨,她是这家公司的头牌月嫂。不过现任雇主还不肯放她走,要一个月后才能来报到。
那天从澳门带回150万港币后,我特意通知路仔过来深圳取走了50万港币,这样下次去澳门我就可进可退,可以选择不联系华姐。海关扣留的20万港币,在缴纳了1万6千人民币罚款后也顺利从银行取回;阿强的那部分80万则是我直接存回赌厅账房的,因为前两天我又去了一趟澳门。
这次是补天计划的第四场战役,战果不错,我独自在金沙城用40万港币买码,连续奋战了24小时,顺利完成了赢50万港币的任务。
但是打得很累,又是熬了通宵,先输后赢,靠剩下的10万筹码翻身。而且这次熬夜,觉得自己体内元气大伤,以至于怠慢了一个客户,这是我开公司多年来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
发表于 2014-5-9 00:2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位朋友·准备出书·听说~!
发表于 2014-5-9 00:25 | 显示全部楼层
百家乐 赢不了钱,这和 人性 没多大关系。 当然 是否输的倾家荡产 就和 个体差异 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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