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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赌庄】第六章 惊天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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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7 23: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由于赌博集团肆无忌惮地幕后操作,致使许多比赛变成了不折不扣的闹剧。许多场次的输赢甚至比分,不是由球员们在足球场上的拼搏决定的,而是在酒吧和咖啡店就被赌博集团的黑手预先规定好了的。

  做为本乡本土的大马联赛,九师傅向来是各赌庄中的最大赢家。从我刚入行那天起,九师傅就明确地告诫我们说:


  “凡事不能离开根本,大马联赛就是我们的命根子,无论怎样,我们都不能输给别人的。”

  当时我对九师傅的话不以为然:比赛的结果变幻莫测,赌球中的运气成份也十分重要,我们凭什么能做到百战百胜呢?

  很快,我发觉我的这个想法十分幼稚可笑了,为我释疑的竟是九师傅的姘头芭雅。

  芭雅只是九师傅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也是最年轻的一个,当时只有18岁。她皮肤细腻,身材修长,一头披肩长发总是闪着炫目的光亮。她的眼睛大而明亮,眸子透露出的是像她这样的女人罕有的纯真和无邪。

  说来奇怪,九师傅只带着芭雅来过怡保的赌庄几次,我便有了害怕见她的感觉。她惊人的美丽,每次都震慑得我心跳加速,手足无措。当她和九师傅搂肩搭背在一处的时候,我甚至暗暗替芭雅惋惜和心痛:她不该堕落,她本该有更好的归宿啊。

  那天芭雅和九师傅来到赌庄,偏巧我的同学找我买单下注。在一场强弱分明的球赛上,同学让我给他出主意,我不加思索地便对同学说:

  “明摆着,强队必赢,这是一场实力太过悬殊的比赛。”

  我的同学点头言是,不料芭雅却在旁对我说:

  “买弱队吧,天下没有绝对的事。”

  九师傅那会儿刚好出去办事,我才好直面对芭雅说:

  “没有这种可能吧?”

  芭雅冲我嫣然一笑,低声说:

  “信我的话没错。”

  她的话有着磁石般的魅力,我竟没有了一点疑虑,力劝我的同学买弱队买下盘。神差鬼使,我还把自己口袋掏空,借钱给他下了不大不小的注。

  结果奇迹发生了,弱队竟是大胜强队,赌客大多输得很惨,我的同学且是小赚了一笔。

  多日之后我去槟城办事时,趁九师傅不在,我向芭稚表示了感谢,不想她轻描淡写地说:

  “这套把戏我都看腻了,还不是你们老板那帮人搞的鬼?当时我看你的同学那么的信任你,我不想你让他失望。”

  这个时候,我更加确信赌球原是绝无幸运可言的。

  大马职业足球联赛是亚洲历史最悠久的一项联赛,开始于1921年。1994年的时候有14支球队参加,包括毗邻的新加坡和文莱队。20世纪90年代初期,马来西亚足协组织的大马足球联赛成为各个东南亚赌球集团最为关注的目标。至少16家来自马来西亚、印尼、泰国、新加坡和缅甸的赌球集团直接参与其中。高峰时期,各个赌球集团为每场比赛开出的各种盘口多达近300种,大马联赛已经到了无所不赌的程度。除了通常在开赛前开出的胜、平、负赔率、让球赔率,甚至还开设了“半场投注”,即在中场休息阶段可以投注。诸如全场角球总次数、点球总次数、某队的角球总次数、某位球员能否得分等等,那时的盘口简直是五花八门。

  在这种大背景下,大马联赛就逐渐被许多赌球公司在背后操纵,比赛本身已经失去了吸引力,在比赛台前幕后各种赌球势力之间的较量才成为真正的焦点。很多比赛实际上已经成了走过场,比赛的胜负,甚至具体的比分,都已经在赛前由各个赌球集团商定。商定的唯一目的,无非就是为了赌球集团能够从中赚取最大的利益。那时候,很多场比赛根本就不是赛出来的,而是在赛前定出来的。美信、嘉佳通、罗萨兰等几个赌球集团基本上操控了重大比赛的赛果。每场重要比赛的最终比分,可以说都是这些赌球集团之间利益平衡的结果,赛前讲好了数,付完了钱,比赛已经可有可无。消息灵通的赌客甚至在赛前已经可以预知比分,而相当一部分球员、俱乐部经理,甚至教练员,都不同程度地被拉入到赌球的漩涡中。

  1993年大马联赛最后阶段,一项原本并不引人注目的盘口突然之间成了万众关注的热点,那就是联赛最佳射手的盘口。在还剩下三轮比赛就要结束全年联赛的时候,英国球员爱德华兹和马来西亚老将赛纳·阿比丁各打进了18个球,并列榜首。在他俩的后面,进球数排在第三位的苏金安只进了12个球,显然已经无法与这两位相抗衡。联赛倒数第三轮开赛前,突然有来自海外的大笔资金押注赛纳·阿比丁夺得最佳射手。当时,爱德华兹正在谋求在下一个年度转会到香港踢球,并且他已经连续两轮因伤未能出场。在这两轮比赛中,赛纳·阿比丁出人意料地打进了四个球,一下子追平了爱德华兹在射手榜上领先的地位。这看上去有些蹊跷,而在这时突然冒出了大批押注赛纳·阿比丁夺得最佳射手的赌单,这一切使人看上去赛纳·阿比丁似乎很有可能如愿以偿。在这场比赛之前,爱德华兹夺得最佳射手的赔率是1赔1.85,赛纳·阿比丁是1赔3.75。在接到大额押注赛纳·阿比丁之后,赛纳·阿比丁的赔率降到了1赔2.20,而爱德华兹的赔率很奇怪,竟然没有变化。

  倒数第三轮比赛,爱德华兹继续因伤缺阵,赛纳·阿比丁却又进了一个球,他已经以19个进球排上了首位。在倒数第二轮比赛开始之前,押注赛纳·阿比丁夺得最佳射手的赌单如雪片一样冒出来,各个赌球盘口都接到了大批量的这种赌单;赛纳·阿比丁的赔率降到了1赔1.25,即便这样,也照样有大数额的赌单纷纷涌来。倒数第二轮,爱德华兹出场了19分钟,一球未进,而赛纳·阿比丁又进一球,他的总进球数上升到了20个,而爱德华兹还是18个。形势看来已经十分明了,赛纳·阿比丁的赔率已经无法再降,在最后一轮比赛开始之前三天就已经宣布封盘。当时押注在赛纳·阿比丁身上的赌资至少有1000万美金之多。爱德华兹最终的赔率是1赔2.25,在长达半个月的时间里竟然一丝不动。押注爱德华兹的盘口比赛纳·阿比丁晚了48小时才封盘,最后几个小时内,竟然有多达数百万美金买入了押注爱德华兹取胜。
 最终的结果是十分恐怖的。爱德华兹在最后一场比赛中连续进了四个球,而塞纳·阿比丁一球未进,爱德华兹后来居上,以22个进球对20个进球战胜了赛纳·阿比丁。赌球集团顺顺当当地把押注赛纳·阿比丁的1000万美金收进了腰包。

  这个结果令民众哗然。演戏演得过了火,全国上下都看不过去了,警方只好走出来彻底调查。鉴于新加坡政府方面的压力,同时也源于马来西亚民众对于那一年整个联赛进程中  
多场蹊跷比赛的强烈不满,马来西亚方面这次动了真格的。

  事件最终的全面曝光起源于一盘神秘的录音带。1994年8月2日,沙巴队以0比7的比分惨败给新加坡队,现场的球迷怒不可遏,看台上的包厢被愤怒的球迷放火烧毁,沙巴队的训练基地也在当晚被球迷砸毁。当晚,沙巴队主教练萨吉·贾西姆收到一个神秘的电话录音带,录音带里同一名男性卜基进行交易的正是沙巴队的队员爱兰巴罗的声音:

  “星期二的比赛可以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进行吗?”

  “OK,没问题。计划不变,我会安排好。”

  “可以接受我们给出的条件吗?”

  “可以。但是最好再加一点,因为这场比赛太重要了。”

  “还要加多少?”

  “再加一万。”

  “你可以说服多少球员参与?”

  “至少五六个。”

  “你什么时候可以把总数报给我?”

  “球赛前一天。”

  萨吉·贾西姆把这盘录音带交给了马来西亚足总,爱兰巴罗在被足总叫去问讯的当天便坦白了事件的全部经过。同时他答应做警方的线人和证人,条件是被免予刑事起诉。这盘录音带成为马来西亚警方手上最为有力的证据,一次大规模的调查由此开始。马来西亚和新加坡警方共同介入了这次事件,新加坡警方的工作首先有了突破,新加坡队队员米曹·瓦纳第一个被抓到了证据。

  瓦纳被第一个揪出来,并不出乎赌球业者的意料。在赌球界中,瓦纳的贪婪成性早已经是闻名遐迩的。时年31岁的瓦纳来自捷克斯洛伐克。他于1990年加盟沙巴队,后来还在雪兰莪队踢过一年,1994年转到新加坡队。新加坡警方直接对瓦纳实施了拘捕,瓦纳很快供认,从1994年5月8日至7月30日,他先后6次共接受了来自新加坡、沙巴和吉隆坡4家赌球公司的卜基近20万美元的贿赂,由他出面担任代理人,负责联系4支球队的队员,目的是使他们在比赛中放水让对方大比分赢球。这4支球队分别是:新加坡队、沙巴队、雪兰莪队、马六甲队。这4支球队所参与的至少5场比赛被认定存在假球嫌疑。这4支球队中,先后与瓦纳直接联系的球员多达19人。与瓦纳一道撞上枪口的还有一个国际裁判拉兰马尼,45岁的拉兰马尼负责给新加坡队“制造”击败对手的有利条件。他自己交待的受贿金额只有6000令吉。

  1994年10月,马来西亚法庭判定米曹·瓦纳受贿入狱,但新加坡警方已经在此前允许瓦纳保释在外,只不过他的护照已被新加坡警方扣押。

  10月23日傍晚,我和九师傅、苏洛、辛加等人正准备去一家离公司不远的餐馆吃饭,九师傅办公室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转身回去接电话,我们在门口听到他说了一声:“跑了就好!”

  谁跑了?是米曹·瓦纳跑了,米曹·瓦纳从新加坡偷偷跑掉了。原来新加坡警方在扣留了瓦纳的证件之后,便允许他自签保释出狱,也没有对他采取任何监视措施。瓦纳偷偷溜上一艘停泊在新加坡港口的卡塔尔油轮,顺利地逃回了欧洲。

  看着九师傅如释重负的样子,想想芭雅所说的话,我知道这一定是九师傅从中做的手脚。

  作为此次假球事件的首要罪犯,瓦纳的逃脱也使得马来西亚警方对新加坡警方的处理态度感到十分不满。马来西亚民间也有不少人因此对新加坡大加指责。两国政府在后来进行了相应的沟通,化解了误会。在传媒和民间、两国的媒体和球迷却是酿成了长达一年时间的口水战。很多马来西亚球迷认为正是新加坡警方没有对瓦纳予以足够的重视,才造成了罪犯逃脱的后果。也有部分球迷认为,是新加坡警方故意放跑了瓦纳,刻意造成了一种“死无对证”的局面,为新加坡对后来单方面撕毁协议,彻底退出大马联赛找到了借口。

  这件事,激起马来西亚足协和警方联手打假的强劲反击,铁了心要一举消灭“火源”。一场震惊世界足坛的扫黑“大逮捕”,终于在马来半岛拉开帷幕。警方利用从瓦纳的口供中得到的线索,首先传讯了7名沙巴队的球员。同时,涉案的4支马来西亚甲级队遭受所属地区警方严密调查。至11月底,首战告捷,已经有10名球员涉嫌受贿打假球,被收捕入狱。

  1994年12月6日,马来西亚警方再度展开集中行动,有针对性地突袭多家球队俱乐部,一举逮捕了7名涉案球员。这7名落网的案犯中,一名是马来西亚国家队的中场球星苏俊安,一名是来自乌兹别克斯坦的外援贝利亚洛夫。

  12月20日至22日,马来西亚警方又先后抓捕22人,并把逮捕范围扩大到有嫌疑的教练、裁判、政府官员以及退役球员。

  当1994年圣诞节来临之际,已经有51名涉嫌受贿打假球的人落入法网。就在此时,雪兰莪队的3个球员向警方自首,承认他们确实卷入了地下赌博打假球的丑事。当媒体将这条消息公布后,众多被捕球员的心理防线轰然发生雪崩,纷纷向警方表示“悔过”,但求自保,结果一下子就有47名涉嫌球员白纸黑字写下他们参与受贿踢假球的坦白。
  1994年,新加坡队在最后一场联赛中击败文莱,拿到获得该年度大马联赛冠军的赛事积分,却因后来的“瓦纳事件”被取消冠军称号。对于涉案的球员,命运就远没有这般幸运,马来西亚足协宣布,因涉嫌受贿而接受调查的球员、教练、裁判,从警方传讯起自动削减一半工资,直到调查结束。至于一旦被认定有作弊情节的,再追加禁赛和罚款。结果,先后有80名球员、教练或裁判被处以禁赛和巨额罚款,其中有多名马来西亚国家队队员涉嫌其中。


  对于涉嫌作弊而一时又难以找到确凿证据的球员,马来西亚警方别出心裁地动用了“限制居住法案”。按照这条法律,警方有权限定他们的居住地,未经许可不得离开,而且每天必须向附近的警方派出机构报告自己的行踪。

  马来西亚警方在打击足球界丑恶现象的同时,并没有对大大小小的赌球公司采取同样严厉的态度。林氏和九师傅等在那段时间还频繁出现在政府组织的一些娱乐或商业活动中。国外的媒体多次表示对此大惑不解,九师傅则一语道破了天机:“我们是地方的诚实纳税人,各地方自然要保护我们这类商业机构”。这或许就是马来西亚的赌球业与东南亚其他国家赌球业的最大差别。尽管并没有取得合法的赌博经营权力,实际上多年以来业者们依然按照早年各地的习俗,老实地向地方政府缴纳赌博税项。在赌博业庞大的税收诱惑下,马来西亚实际上从来没有真正地对所谓的地下赌球业采取过严厉的打击态度。

  严厉的马来半岛足坛扫黑风暴,终于廓清了大马联赛绿茵场的乌烟瘴气,大马联赛自身却因此而风光不再:1995年,一年一度热闹异常的大马联赛,因假球丑闻而耻辱地宣布停赛一年;马来西亚国家足球队的水平更是急剧下降。夏赫王子胸有成竹,乘此良机修正联赛规则,寄望大马联赛在一个洁净有序的轨道上复苏:

  第一项,所有球员、裁判和相关官员,必须在新赛季开始前公开自己的资产。必要时,足协可以进一步要求“重点人物”提供财产来源细节。那些来路不明的黑钱,日后在法庭上自然成了量刑定罪的证据。

  第二项,马来西亚足协专门成立了一个委员会,负责为球员发放许可证。那里有一个内部掌握的“黑名单”,专门登录参与打假球以及吸毒、违纪违规的人。一旦上了“黑名单”,将被拒绝在大马联赛之外。

  第三项,花红悬赏举报人,最高奖赏为8万美元。而知情不报、明知故犯的球员,将面临最终为终生禁赛的极刑。

  1995年,雄心勃勃的夏赫王子甚至提议:成立一个类似于国际刑警组织的足坛扫黑打假机构,由亚洲相关各国足协官员、警察和反贪监察部门的精英组成,联手对抗疯狂的赌博集团。

  1995年1月,新加坡队指控马来西亚赌球集团暗中操纵大马联赛的比赛结果,宣布退出大马联赛。耐人寻味的是,马来西亚警方随后公开宣称:由于新加坡队退出了大马联赛,使得他们此次的调查进行得很顺利。因为在那些假球贿赂和地下赌球案中,大部分犯罪嫌疑人的交待都和新加坡队的比赛有关。

  事情并未就此了结,随着调查的逐步深入,大马联赛赌球的黑幕越来越骇人听闻:

  ——仅根据被捕球员的交待,大致匡算出1994年马来西亚球员的受贿总额至少达59万美元。其中有一名守门员,上场仅仅20分钟,就故意让对方攻入一球,使本队最终以0∶5的比分失利。因此“大功”,他拿到了地下赌博集团15700美元的赏金。这笔钱相当于当地企业高级经理一整年的收入。

  ——马来西亚刑事调查部主任墨哈德透露,卷入黑道的球员每场比赛收取的贿赂金从3900美元到5900美元不等,其中关键人物可领到高达17650美元的黑金。赌博业主一般会贿赂双方球员,付给一方钱让其赢,付给另一方钱让其输。

  ——由于赌博集团肆无忌惮的幕后操作,致使许多比赛变成了不折不扣的闹剧。许多场次的输赢甚至比分,不是由球员们在足球场上的拼搏决定的,而是在酒吧和咖啡店就被赌博集团的黑手预先规定好了的。当比赛开始时,会有专门的人在比赛现场用手机接受赌博集团首脑的场外“指导”,然后再将信息用各种隐蔽的方法传达给场上的球员。

  ——在1994年的大马联赛中,被赌博集团预先定好比分的比赛竟然多达16场,参与的球员有58人之多。

  “瓦纳事件”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所谓的瓦纳受贿3万多美元实在是九牛之一毛。事实上,我们都很清楚,那些球员一般不需要通过收受庄家的贿赂来赚取金钱,他们更多的是利用庄家给出的消息,自己出钱去押注对自己有利的结果。买自己的球队输球,这已经是一种众所周知的小手段。甚至有传闻说,赛纳·阿比丁自己最后都买的是爱德华兹夺得最佳射手。足球圈里的诡异在赌球的扭曲之下,已经是无以复加。

  1994年的“大马联赛赌球”丑闻,堪称世界足球史上涉案人数最多的假球事件。在一场横扫马来半岛的足坛扫黑打假的风暴中,100多名涉嫌受贿打假球的球员、裁判员以及幕后黑手“傍南赌博公司”、“全通行”、“金龟足球顾问公司”等3家赌球集团的负责人先后落入法网。

  马来西亚警方和足总多年来其实已经对大马联赛中的种种弊漏心知肚明,只不过一直碍于亚洲足联总部设在马来西亚的情面,担心从亚洲足联总部所在地引发出来的赌球风暴会让亚洲足联从中为难。另外,赌博业在马来西亚的历史由来已久,公司实际上是从原来曾经合法的赌博公司演变而来,规模较大的赌球公司在马来西亚人脉广泛,背后的关系网盘根错节。若想彻底整治这种局面,除非警方和足总能够得到政府中重量级的人物直接给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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